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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书中没有明确地指明,但从情节中我们可以猜测。
首先,这应该是身处宫廷的源氏在目睹多次权利争斗时对自己性格不得已的定位。光源氏虽然长得可与日月同辉,世人称“光华公子”,但他的才华主要是在艺术领域,他的性格和外貌均有几分女性的柔弱和美丽,他很会与女人相处,但对其他事情兴趣不大。他在受到排挤时更是任情游乐,不问政事。即使后来曾一度大权在握,但他对权术的兴趣,对政治家所应该具有的残忍、果断、坚决等性格特征也不是完全具备。和同性在一起,男性的强悍和粗犷对他是一种压迫,头中将和兵部卿大人就曾经面对源氏的美貌,色情心动,但权力斗争不同于调情,他对自己性格中柔弱的部分是有充分感觉和清醒认识的。
其次,光源氏的生活方式及价值追和当时整个社会对一个男人的要相悖,这种相悖无形中对源氏形成了巨大的压力。虽然他从不改悔,但心理还是有惭愧的。源氏每天忙于寻幽会的机缘,非常辛苦地东钻西营,只要听说哪里有可能的美女,他都要派人听,然后亲身前往。他不仅出入宫廷贵族之家,也不惜屈尊到市井贫民人家探望;对女孩子不论出身高低,一律平等看待。因为过去的女孩子不能抛头露面,这使他闹出很多笑话,末摘花就是听人传说而错误地撞上的。对他的这种行为宫廷从上至下的态度是不屑的。每次看到这样的事情仆人都要发出讥笑,背后议论他无孔不入;父亲桐壶帝也因为六条妃子郑重地向源氏发出批评:“象你这样任情恣意,轻薄好色,势必遭受世人讥评。”说时脸色甚是不快,源氏也只有恭恭敬敬地听训的份。中国有“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的说法,日本当时作为深受中国影响的一个东方国家,对女人及情感在人生中的地位和比重的观念想来也不会相差很远,而源氏的做法当时显然是异类。
和同时代的男性相比,他对女人整体上有着一些怜香惜玉的感情,他一生的主要精力是放在女人身上的,对于与他接触的女人都尽量善待,包括象花散里、末摘花等长相不漂亮的女人也在他的保护下,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他在这方面是乐此不疲,心甘情愿的。从这方面说,紫式部是把他当作平安时想的男性贵族形象来写的。
但正是这个柔弱的人,身上同时有着自身无法根除的矛盾和缺憾,这些矛盾和弱点纠集到一起,加上当时社会观念这一强大后盾的纵容,人性中尚存的丑恶常常在源氏身上显露出来。在比他更弱的女子面前,他强硬无礼,更多考虑的是自己的需要。比如他强迫空蝉,与胧月夜的第一次相遇也带有强暴的成分,尤其是对轩端荻的诱奸,紫式部用“浮薄少年的不良之心”加以感叹。他对自己和女人采用两套衡量标准。源氏自己受欲望趋使,却瞧不起听从肉体欲望和感情召唤的女人,对胧月夜时冷时热;自己偷东摸西,却不能忍受三公主的不贞。而与那些爱他的女人的最大矛盾之处,是他无法调和自身欲望和理性的矛盾,面对真情,欲望驱使他仍然无休止地从一个女人流到另一个女人那里。
在光源氏诸多的风流案中有一个细节给我印象深刻。那是源氏对夕颜的侍女右近说的话:“我自己生性柔弱,没有决断,所以喜欢柔弱的人。”右近说:“公子喜欢这种性格,小姐正是最合适的人物,可惜短命而死”。
这几句简短的对话透出两个信息。一是源氏自视自己是柔弱的人;二是他视那些柔弱的女性和自己是同类。
源氏说自己柔弱有点出人意料,这话出现在书中第四回,当时的源氏才岁,正是少年气盛之时,没有经受任何的人生磨难,大权在握的桐壶帝作为源氏的亲生父亲对他无限宠爱,源氏做事有恃无恐,哪来的柔弱感觉呢?
光源氏诞生的时代在世纪初,即日本平安王朝中期,是藤原氏掌政的贵族社会的全盛时期。
光源氏的形象,几乎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他符合了作者紫氏部一切的审美观念与理想。光源氏是桐壶帝天皇与一个地位低下的更衣所生的小皇子。他从小就色艺双全,光彩照人,因此被称作“光华公子”,书中写道,“这小皇子长得异常可爱,即使是赳赳武夫或仇人,一看见他的姿态,也不得不面露笑容。”小皇子的容貌之秀美,于此可初见端倪。
紫氏部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就赋予了源氏绝世的才华与生性浪漫的情愫。“规定学习的种种学问,自不必说,就是琴和笛,也都精通,清音响彻云霄”。而且他的“风韵娴雅、妩媚含羞”的姿态,更是从小就令人惊叹不已。在第七回《红叶贺》中,光源氏独舞《青海波》的那一段描写,更是将他的美艳发挥到了极致,使人在看完整部作品之后,还依然能回想起他在高高的红叶荫下翩翩起舞的身姿和风度。
笼罩在光源氏头上的神秘色彩是相当浓重的。在他七岁的时候,一个高明的相士就给他算命,说他是帝王之相,可登至尊之位,但由于其容貌过于漂亮,如果为帝的话会使国乱祸存,而如果当朝廷柱石,辅佐天下政治,又与其相貌不合。因着这个谶语,注定了光源氏君不君,臣不臣的命运。他是桐壶帝之子,又是冷泉帝之父,地位十分尴尬,好在两个皇帝都对他十分眷顾,他才能够屡次逢凶化吉。当他流放须磨时,本来没有任何回到京都的可能,却因了桐壶帝在天之灵的庇佑,屡次托梦给当时的天皇朱雀帝,且梦境中的谶语与现实的天灾人祸相合,光源氏这才终于有机会得以回到京都重摄高位并把握朝纲。这些对谶言与谶梦的描写,使光源氏的形象带有了浓酽的宿命色彩。
浪漫多情,才德兼备,举世的美男子,有恋母情节——即当时——平安王朝期的上流社会的一切不良现象和优点的集合体
不管怎么样,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很自,才学再高,人品太差
紫式部,(多岁、已有妻室子女的地方藤原宣孝结婚,因而亲身体验了一夫多妻制家庭生活的滋味。婚后3年,丈夫逝世。在寡居生活中,因创作《源氏物语》而文名远扬,受到藤原道长等高显贵的器重。宽弘二~三年(~)间入后宫,任藤原道长之女,一位天皇的中宫彰子的女,为她讲佛授《日本书纪》和《白氏文集》(注:居易)等汉籍古书。名为藤式部,后改称紫式部。据传,紫,是《源氏物语》的主人公的名字,式部源于她父亲的名“式部丞”。年离开后宫。《源氏物语》直到逝世前才成书。该书被誉为日本古典文学的高峰,是歌物语和传奇物语两种传统的集大成者。另有《紫武部日记》和《紫式部集》等著作。前者又名《紫日记》,属日记文学,主要记述侍奉彰子时的宫廷生活、所见所闻,如宫仪庆典、宫中女的容貌、才华和性格等。后者又称《紫式部家集》,收和歌作品首,按年代顺序排列,描述了作者从少女时代到晚年的生活和感受。和《源氏物语》一样,两书充满对人和社会相当敏锐的观察,是研究作者生平和《源氏物语》的重要参考资料。
《源氏物语》是日本中古长篇写实小说。女作家紫式部创作于世纪初。全书代天皇、跨越多个年头,登场人物数以百计,仅主要人物就有几十人之多。
《源氏物语》浸润着浓厚的佛教色彩,透过光源氏身世 、用世、玩世、超世之苦,映射出大皆空”的佛学观念。但它并不是一部宣传宗教教义的宗教性文学作品,它思想上的真正价值在于展示了平安王朝的宫廷豪华奢侈、腐朽淫乱的生活,反映了贵族阶级人与人之间争权夺势、互相倾轧的人际关系,暴露了贵族社会门第为重、男尊女卑的不平等的社会现象。这就从客观上预示了旧贵族阶级必然崩溃、灭亡的趋势。因此,具有一定的认识价值和思想意义。
艺术成就: 《源氏物语》艺术上最大的成功之处是塑造了源氏及众多女性形象,并通过这些形象反映了物哀、幽情等审美意向。
源氏生为皇子却不得不降为臣籍,空有济世之才却无心仕途,酷爱紫姬却不断沾花拈草,一世风流却落得剃度为僧的结局。他的一生伴随着许多的矛盾和烦恼,其中最折磨他的是与藤壶乱伦的罪孽感和背叛紫姬的深深自责。他的灵魂与肉欲始终在斗争中苦苦挣扎,结果又总是欲望压倒理智从而陷入更深的心灵冲突之中。源氏最终弃家出走,面壁向佛,正是这种心灵冲突导致的结果。作者大写特写氏生活
中无法摆脱的矛盾造成的苦闷及精神上接连不断的碰撞造成的无奈,意在说明人生的苦痛和悲哀,显露了作者以哀动人、以悲感人的美学观。
“物哀”的审美意向除以源 氏挣扎的一生反映出来外,还通过作品中所有与源氏命运连在一起的女性的不幸得到进一步的强化。在紫式部笔下,这些女子个个容貌姣好,聪明伶俐,性情可人,然而个个都是有命无运之人。
紫姬是作者着意刻画的理想淑女形象,她气质优雅,艺压群芳,性格婉约,通情达理。深得源氏钟爱,被公认为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即便是这位十全十美的女人,也有着难以言说的苦楚——因源氏用情不专而引起的嫉妒,所以正值盛年,日渐衰弱,香消玉殒。
《源氏物语》中的女性命运只有3种选择,要么走入坟墓一了百了,要么落发为尼斩断尘缘,要么独守空闺虽生犹死。这些女性的多灾多难的命运和源氏一生经历一样,反映了紫式部感物而哀的审美特征。
物哀的审美意向,主要来自“人生无常”、“四大皆空”等佛学观,在她看来人生不过是欲海横流,欲海也便是苦海,摆脱欲海的最佳途径,就是皈依佛门。紫式部在这里无意识地宣传了无欲之说,表现了她在佛教思想影响下的人生观、世界观。这种佛教宿命思想从一定意义上削弱了作品主题的深刻性。
地位: 《源氏物语》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早的一部长篇写实小说,作品流露出明显的现实主义倾向,被认为代表了日本古典现实主义文学的最高峰,给后世作家的创作提供了艺术典范。它所创立的物哀等美学传统,一直被后世作家继承和发展,成为日本文学民族化的一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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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译本是最好的。